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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80) (第2/3页)
在对方的攻势下溃不成军,无奈地望着明昙,轻轻点头作为妥协。 好罢,那就去看看便是。 好耶! 明昙喜形于色,一把拽起她的手,边往屋外走去边许诺道:一会儿我就去和邹掌柜说,先别往咱们的雅间里引客,也绝不让人碰你的茶! 听到对方这信誓旦旦的保证后,林漱容脚步微顿,眼神复杂地回头看了眼盏中还剩一半的茶水,心中很是一言难尽。 到外头转一圈回来,估计茶水都要冻成冰块了,留着还有什么用? 清热下火么? 能在茶楼窗外就看到的场面,当然离得不远,仅需几步就到。 不过,在明昙拽着林漱容来到人墙边缘时,围观的人还是比方才更多了些,密密麻麻凑在前面,根本看不到其中的情形,只能听到一个年轻女子的嗓音从里面俏生生传来,顿时驱散了周遭的嗡嗡嘈杂声。 我们兄弟姐妹几人游历至此,多谢诸位京城的父老乡亲厚爱!还请大家有钱的捧个钱场、没钱的捧个人场诶,多谢这位公子,恭祝您年节喜庆、洪福齐天! 恰在此时,前面一对兄弟似乎是看够了表演,心满意足地转身离开。明昙瞅准机会,拉着林漱容嗖嗖两下蹿到前排,这才总算看清了人群中间的场景。 果然如林漱容所料,正是一群走江湖的人在杂耍卖艺。其中男男女女共有四人,最年轻的姑娘正是方才出声的那个,她一身大红袄子,手上拿着只陶碗,里头放满了赏钱,笑容可掬地和周围百姓说着吉祥话。 而在她身后,则是正在杂耍中的两男一女。年长些的男人蓄有络腮胡,身材英武,面前高高摞起的砖头上横放着一块厚实石板。下一秒,只听他大喝一声,以掌为刀,劈手朝那石板狠狠斩下后,啪嚓一声,板子顿时从中断裂,引来一片叫好。 一旁,年轻些的男子则面相干净些,身量也比前者纤瘦得多,脑袋上顶着好几个叠放起来的瓷碗,却依然行走自如,步伐稳健,甚至还能抻抻胳膊踢踢腿;有好几次,那碗都像是差点摔落一般,却又被他神乎其技地重新摆正,闹得围观人群心里七上八下,时不时传来阵阵惊呼声。 而除却这二人外,最值得一提的,便是剩下那个身段窈窕的清秀女子她看起来比吆喝讨赏的姑娘要年长一些,双手各持两根小竹棍,顶端系着一条大约五尺长的五彩棉线绳,上面承托一个木制的双轮空竹,在棉线上飞速滑动,传出嗡嗡哨鸣,时不时还被女子抖动翻转,抛纵上天,接着来几个飞燕入云、响鸽铃等花式,再稳稳地接回绳上,技巧纯熟精湛,就仿佛是在跳舞一般,让人实在忍不住动手洒出大半赏钱,为之高声喝彩。 好!姑娘厉害! 许久没在京城见过这样漂亮的抖空竹了,没有个五年八年的功底,恐怕根本难以做出这样多的花样 不错,这四人是很有几分真本领在身的,当值一赏! 捧碗的少女生得俏丽,笑起来就像是朵太阳花般,嘴巴甜甜地向对方道:多谢这位大哥,您可真有眼力!我这几位哥哥姐姐都是自幼便开始练本事,功夫熟练得很,能讨诸位一个欢心就再值当不过! 话音刚落,顶碗的二哥倏地往高一跳,那摞瓷碗顿时哗啦啦地挨个落下,仍然稳稳顶在对方头上,碰撞出清脆的响声。 哇,可以啊! 明昙惊叹一声,随手从荷包里摸出块碎银,隔着大老远一扬手,将它精准无误地丢进了俏丽少女的陶碗里,发出铛啷一声脆响。 那少女一惊,猛的抬头看向银子飞来的方向,结果却正对上明昙笑眯眯的表情,不知为何竟然脸红了一下,慌忙朝后者拱手,多谢姑娘的赏银! 明昙冲她摆摆手,还想接个话,却被蹙紧眉头的林漱容一把攥住手腕,淡淡瞥了眼,瞬间便偃旗息鼓下来。 咳。明昙用指尖挠了挠林漱容的掌心,讨饶一笑,看表演看表演,不要乱飞吃醋嘛,卿卿。 后者没说话,但摁在她手腕上的力道却暗含威胁地加重了些,吓得明昙一个激灵,赶紧稍息立正,我错了我错了!你可千万不能大过年的还罚我做模拟册! 唔。林漱容弯眸而笑,看您表现。 明昙: 别问,问就是给老婆面子,绝不是害怕做题! 她俩说几句话间,场中四兄妹的杂耍也暂告一段落。劈大石的站起身来,顶碗的将碗拿下放好,那抖空竹的女子则一个振绳,转轮高旋着飞上天空,再被她用一只手稳稳接住,垂头朝围观人群躬身道:多谢乡亲父老前来捧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