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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节 (第1/2页)
这个问题一直持续到宫宴开始,府上管事托付他身边随侍前来传话,端亲王才明白过来。 “王爷,先前陛下赐给王妃娘娘的那只团绒方才死了。” 随侍声音又低又小,简单一句话便是平地惊雷。 端亲王浑身一震,手中的酒杯险些没能抬稳:“你说什么?” “千真万确。”随侍小心看了眼正敬酒的宋陵郅,失声说道:“府上管事刚找人带入宫的话,说是死在了小厨房里,猫身发紫窒息而亡。” 这样的症状实在令端亲王耳熟,他眯着眼睛回想良久,这才发现出端倪。 团绒送来的日子正好是霜姑给宋陵郅下药的次日,且那只团绒这几日精神都稍显懒惫,姬氏还以为是其未睡醒才得已至此。 若真如他所想,那这团绒便是喝了给宋陵郅的那汤羹。 特效药若无解药医治,死亡后的症状便如此猫。 端亲王后背生凉。 那这么说来,宋陵郅一定是发现了他下的毒,他是如何发现的,又是何时发现的? 思及此,端亲王抬起头小心地对上宋陵郅悠然看过来的眼。 宋陵郅骨节分明的手指捏着酒杯,遥遥朝他敬来,眼眸深邃无底,嘴角勾着慵懒的令他看不明白的笑。 端亲王手指一抖,装满酒水的杯子跌落在桌面。 “叮”的声响,酒水四溅开来,端亲王镇定自若的神情终于有了裂缝。 宋时矜与容铖位置接近,她盯着端亲王的面色许久。 在他酒杯跌落的那刻,宋时矜淡声问:“你说他现在会在想些什么?” “大抵是在想自己是何时暴露的吧。”容铖回以淡淡微笑。 宋时矜偏头看向他,单手托着脸神色沉沉。 “这么看着我做什么?”容铖莫名。 宋时矜眯眼:“没什么。” 其实她是忽然想到,为何那记忆中容铖没有救她,为什么他从来没有去试一试阻止就让自己像个物件一样被送出去。 宋时矜明白,这事情怪不得容铖。 但没办法,眼下她已经全不知晓清楚,只要一想起来就难受的紧。 忆起容铖曾经抛弃过她,宋时矜就抑制不住的想哭。 容铖察觉到宋时矜情绪有异,凑近些小心翼翼的询问:“是身子不适吗?” “容铖。”她低声唤。 “嗯。”容铖眨眨眼睛,认真地盯着她:“你说,我在呢。” 宋时矜僵硬的勾起唇角问:“要是西凉有意求娶我和亲,皇兄也同意,你会抛弃我吗?” 话音刚落,容铖的面色瞬间就发生了变化。 “你又……记起来了什么吗?”容铖声线有些冷硬,期间还夹杂着微不可察的颤抖。 宋时矜看着他,缓缓勾起嘴角:“我还能记起什么啊。” 容铖此时心慌不已,欲言又止。 “那便好。”他垂眸给宋时矜斟满酒水,低声叮咛道:“若是有心里话,随时都可以来找我。” 宋时矜笑着应下。 殿内歌舞升平,可每个人的脸上却都带着不一样的神情。 宋时矜想起方才容铖的态度,她的心里忽然凉了好大一截。 所以容铖是不希望她知道那些事情的吗。 自从上次病中试探,虽然容铖并未亲口承认,但宋时矜可以确定,容铖是跟她一样都拥有这些奇怪记忆的。 但这次的这些,着实与他们之间的关系来说,被宋时矜想起并非是件好事。 一桩一件都是伤痛,里面承载着宋时矜的绝望与容铖的无力。 再提起,那便是将伤口重新拉扯开来撒盐暴晒。 宋时矜拾起酒杯,小口抿下未在提起。 - 秋狩在即。 宋时矜一早就已经安排好了这几日的路线,梦里出现过的地方,她决定都避开。 虞绵也受邀在列,邱阅宁不善骑射,宋时矜便没有让她前去。 这日虞绵好不容易心情好了起来,打起精神约宋时矜上街去铺子里面看看新上的料子,打算让绣娘新做两件猎装,等秋狩那日与宋时矜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