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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节 (第2/3页)
她和你一样是夫人,我得一碗水端平。” 魏文昭柔声说:“你虽然年纪比她小,却自来比她更顾大局……” 吕文佩痴了,醉了,醉在艳艳桃花中。 第二日朝阳透过浅粉色纱窗照进来,照在吕文佩残余春色的脸上,魏奇进来欠身伺候魏文昭。 吕文佩奇怪:“药呢?” 魏文昭顿了顿,自若到:“以后不用喝了。” 吕文佩眨眨眼,不知怎么觉得屋子有些发寒,那寒气从指尖,毛孔一点点渗入皮肤、血肉: “所以映霞苑这些日子,从没喝过药?” “……是”魏文昭没有隐瞒,说完领着魏奇走了。 浅浅的欢喜像白日青烟,像冬日芦花,风一吹飘飘摇摇碎了散了。 吕文佩站在空荡荡内室,仿佛一把刀扎进心里,心血顺着刀刃,一滴一滴掉落。 第47章 黄氏觑着魏文昭出去, 提裙进了正屋, 进去就看见吕文佩失魂落魄跌坐在妆台前。 打从襁褓里开始,一手一脚二十多年,黄氏还从没见小姐这样过。一双眼睛没有半点神采不说,脸色一片煞白,连唇色都没了。 黄氏唬了一跳,连忙把人搂进怀里急拍:“小姐, 小姐?”吕文佩人虽然在, 可黄氏却莫名觉得自己怀里,是快要吹散的柳絮, 不由得心慌意乱, 叫出最亲近的称呼。 “囡囡, 奶娘的乖囡囡,怎么啦?” 吕文佩眼珠子动了一下, 人却还是没有反应。 黄氏急的昏招都出来了,一边向空中招手,一边抱着唤:“囡囡哎~回来了, 囡囡哎~回家了~~~” 这是小孩儿丢魂时, 大人叫魂的法子, 吕文佩小时候容易受惊, 黄氏经常给她叫魂。 吕文佩的泪一行行流下来:“他说后宅子嗣够了不用再生,让我喝避子汤。” 吕文佩从黄氏怀里出来,泪流满面眼角红通通,她仰头看向满脸疼惜的奶娘:“可是褚氏呢, 只要过夜后宅就停了避子汤。” 细弱的肩膀索索抖了起来,越抖越快,细密的仿佛下一刻就要承受不住,整个崩溃。 “我是什么!他到底拿我当什么!”尖锐嘶吼,仿佛一柄利刃从心肺,喉咙直冲咽喉破口而出。 黄氏慌不迭将人揽进怀里拍哄,吕文佩却奋力推开她:“他拿我当什么?我到底算什么!” 纤细的身体,仿若绷紧的弓弦,不知想割裂什么,是自己的心,还是魏文昭的血肉。 黄氏也算经过事的,知道小姐气迷心了,不管不顾将人困在怀里,一遍遍抚慰:“没事了,没事了,奶娘在呢。” 黄氏将人紧紧抱住,咬牙恨到:“都是东院那毒妇,老奴早说过,能厚着脸皮再回来,就不是好相与的,小姐偏是不信现在信了吧。” 怒火冲出胸腔,吕文佩空荡荡依靠在奶娘怀里,茫目的听着。 “那毒妇蛰伏三年一朝出手,就让半个世子位落到她儿子头上,老爷也被迷得死死的。” 吕文佩浑身乏力,靠在黄氏怀里,心里隐约觉得不对,可又说不上什么不对。 “我的傻小姐,三年前你就该立起嫡庶规矩,愣是听了她的花言巧语,让她轻松自在在后院待了三年,安安稳稳养大儿女不说,还做出通天生意。” “她靠的是什么?是老爷官威,老爷那官怎么来的,没有吕家能有他今天?” 吕文佩有些不太相信:“可当年她说,没有褚家没有吕家。老爷凭着自己本事,也能……”找到别的踏板。 黄氏冷笑着截断:“也能什么?没有吕家通天梯,老爷能做天子近臣?” 真真是个白眼狼过河拆桥,这会儿官做大了,又回去找他老婆了?黄氏心里狠狠的‘呸’一声,暗道‘做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