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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49) (第2/3页)
风的神色和目光开始时而带出一种做贼心虚似的躲躲藏藏。明明是正端着碗抱着小皇子喂他喝药,但有时候戚将军的目光顺着乌黑的药汁一路望到两片浅粉色的唇瓣上然后他立刻就表现得和熊瞎子去人家里偷蜜、又快乐满足又怕人发现一样。 这种症状在戚长风陪康宁度过每日的药炙时尤甚! 很难说这两刻钟到底是让戚长风享受还是难捱的时光。但是小皇子心里的不满是与日俱增了,其中之一的表现就是戚长风哄他乖乖听医士的话、照调养方针行事时他要千方百计地耍赖撒娇翻旧账。 身体更好一些了以后,康宁当然也不再满足于口头上刁难戚长风。有时候他也顺手在戚长风身上捶打两下。但是那于事无补,反倒更加重了戚长风的异样或者应该说是荡漾。 而这种奇怪的状态终于结束于某次小皇子对戚长风实施名为殴打实则在旁人看来是打情骂俏的虐待时被皇帝看到。 徽帝的脸当时比灶房里多年祖传老锅的锅底还要黑,而当他的眼神绕着戚长风又快乐又痛苦的神色、既僵硬又兴奋的躯体一打量,这位老父亲的眼底立刻就凝聚起了一阵能掀翻南夷十二州的巨大风暴。 戚大将军在电光火石之间被顶头上司如疾火霹雳般丢回了繁重如山的军务中。就好像这个世界上终于有人意识到原来军中还有如此繁冗的工作一样。这掌军第一人的终于回归引起了多少连锁反应便不详细言表:总之,快加班加到吐血的耿飞心里有多么感动,只有他自己知道。 而一贯有了媳妇忘了亲爹的小皇子竟然并没有因此向他父皇声讨,康宁不知道为什么,在徽帝面前也有了一种说不出的心虚,好像徽帝此时此刻天然扮演着某个站在不败之地的角色一样。 宁宁今天怎么样?皇帝脸还黑着,像一个保守的父亲发现自己珍爱的女儿被登徒子未婚夫提前看去了小脚虽然,虽然他已经同意了这桩婚事吧,但是她毕竟还小! 怎么也要在爹娘身边再当个十年二十年的小宝宝吧。不要着急啊! 着急的小皇子弯出了一个乖巧的笑,半点也不像平日里在他父亲跟前那样又横又娇,我今天挺好的,他眼神溜来溜去打量皇帝的脸色,父皇,京中的军务就很多了吧,估计一时半会儿且离不得他斟酌着用词,我想您应该不会把戚长风派出京? 天哪!徽帝胸口一痛。也不用这么直奔主题吧,难道都不关心两句他爹今天好不好?! 皇帝轻声咳起来,好像他突然感觉到昨晚临睡时、那寝殿里吹来的和风有点凉。 康宁以为他父皇就是清清嗓子,没想到徽帝这样假模假样地咳起来没完没了。 你在一个久病的人面前假装咳嗽,跟在瘸子面前表演顺拐有什么两样! 不过小皇子毕竟不是直眉楞眼戳穿他爹的年纪了,父皇怎么了,是不是嗓子不舒服,还是这两日倒春寒着了凉? 咳咳,父皇没事,徽帝疲惫地长叹一口,好像生怕别人看不出他其实有事一样,不过是积攒下来的事务太多,这两日疏于休息罢了。就这么咳两声就好了。 反正连着在清和殿加了一个月班的李温纶现在不在,又没人能就皇帝这段时间分明休息得挺好投反对票。 政务繁忙,父皇也要注意身体呀。小皇子殷殷握着他父皇的手,终于又成了一个关心亲爹的贴心小棉袄。 这才对啊徽帝舒心地眯起眼睛这才是辛辛苦苦的老父亲历经艰难险阻救回他可怜的小儿子后该享受到的父慈子孝。 所以那个戚长风敷衍完爱演的亲爹后,小皇子不想多耽搁分毫,父皇,你快点说嘛! 唉,这个长风啊,确实需要出京一趟,皇帝一本正经道,一半的征南军还留在南夷呢,形势时时变化,他总要过去转一圈,把那边的军备再进一步调整安排好。包括岭南蜀南一片,诸多乱象,总有大事小情在那等着,下面的人又不够分量,解决不了。 他军功卓著,头衔也高资历却比不过那些领军的元老,少不得四处跑一跑、将上下的不平都周全处理好。这三四年间,他都属于急升之后的过渡期,无数双眼睛都盯着他呢。这小子七年在外,一回来就直升中央,他手底下领过的那些兵要怎么办,从地方储备军征上来的,再分派回地方?那还算他手里的兵吗,难道他从此只保留一个名号?若不然,他又没经营过自己的势力,另一套体系里根本没有自己的人可用,地方上的人谁认得他呢? 还有,他手下也有文职、军师和参谋,他要不要为这些人谋一个出身,从此打开局面,能慢慢向文官那边渗透? 他刚回来时,这些东西朕想着慢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