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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节 (第2/3页)
有意给太子遴选心腹,想到这,南垣面对雍淮时,态度便更加恭敬了几分。 凭心而论,就是南垣自己对儿子,都做不到如此事事躬亲,当年蓟北王对他,也是往军中一扔,便万事不管了,连亲卫都是他自己挑选的。太|祖当年将他们这些功臣之子都接进宫教养过一段时间,他跟当初那些同龄皇子们也算熟识,以他对当今的了解,是万万想不到他会为儿子做到这么细致的。两相对比之下,南垣对雍淮难免有些艳羡。 “南阿叔?”注意到自己落在自己身上的视线,雍淮回首看向南垣。 南垣这才发现自己已经盯着太子看了许久了,尴尬的笑了几声,问道:“殿下打算何时开战?” 雍淮轻笑一声,“我年纪轻,还要仰赖诸位长辈相助,不如等同燕国公商量后再做决断?”他虽从小习兵法,却并未亲身参战过,就算懂的再多说来也不过是纸上谈兵,燕国公是此次主将,又是老将,跟他商议,自然是上选。 南垣心中稍安,他就怕太子仗着身份瞎指挥,现在听到他如此说,便不再担忧,转而布置起来。 ----- “陛下,战场如此凶险,东宫乃是万金之躯,陛下岂能让他如此以身犯险?”太极殿内,程詹事坐在下首,焦急的看着雍林。 雍林抬眸看了他一眼,眼中满是不耐之色,定了定心绪方道:“程卿,他是太子。” 詹事府隶属东宫,府中众人皆为太子家臣,程詹事并不是兼任东宫官,而是直接作为太子属臣存在的。 雍林知道他们心忧太子安危的原因,可却不能理解。他就这一个儿子,难道不是比他们更加担心?只是比起担心,他宁愿让儿子出去历练,否则别说继承大统,他怕是要连自己家臣都压不住了。 程詹事还待再言,却被于方定给拉了一把,悄悄给他使了个眼色。雍林坐在上首,将底下情形尽收眼底,暗道于方定平时脑子有点问题,关键时刻倒是个拎得清的,原本因先前的一些事对他产生的不满也散去了一些。 时辰不早,大多数朝臣已经在这待了一天一夜,这会眼睛里都是血丝,雍林也不想再留那些根本不懂行军的臣下,只留了几个善于用兵的老臣,又叫了几个看重的年轻臣子旁听。 殿内空去大半后,雍林放松了几分,靠在椅背上,双眸微阖,叹道:“若是二哥尚在,何至于此。”他口中的二哥是赵武王,现任赵王之父、太|祖次子。 众臣知道皇帝心意,急忙开始劝慰,将赵王痛斥了一顿,让皇帝不必为此不忠不孝之徒伤感。 事实上,雍林这感伤的神态虽至少有七成是假,却也有几分真。惠愍太子是太|祖早年同原配所出长子,在他们这些弟妹面前,向来是端着大兄的架子教育他们,俨然一副长兄如父的姿态。太|祖其余子女对这个大哥是畏惧多过亲近,雍林跟他还差了岁数,更没什么好聊的,便同赵武王感情不错,他起兵时赵武王还曾经相助过。 可雍林遗传太|祖多疑的性子也是真的,自他选定了北京师,便一直对赵王多加防范,早就想给他换块封地,只是还没来得及而已。赵王除夕早上起兵,雍林下午就得知了消息,随即召众臣议事,不可谓不迅速。 “陛下可要歇息一会?”南弘问道。 雍林摆摆手,“诸卿若是累了,可先去偏殿休憩,这边还有不少事要处理。” 看着皇帝颇有些焦头烂额的样子,南弘开始庆幸自家不是皇家,要是让他看着自己子孙相残,他可受不了。 ————— 燕国公是开国老将,又对赵地十分熟悉,转瞬之间,就连下数城。 赵王大军遭受重创,死伤大半,作为精锐的常山二卫几乎是全军覆没,赵王被迫退守彰德府,闭城不出。朝廷几乎是在没多少损耗的情况下,就夺回了常山府,军中士气大振。 军帐内,燕国公望向雍淮,问道:“殿下,可要出动神机营?”这几日,燕国公已经养成了先同雍淮商议在做决定的习惯。 赵王在城中屯了不少粮,即便一年半载不出来都没问题,此番定是要速战速决,才能尽量减少消耗。 雍淮食指轻叩桌面,淡声道:“再等等。”并非他不想出动神机营,而是神机营火铳居多,火炮数量少,且会用火炮的人也少,攻城战作用稍小。他可不想好不容易养出来的兵,就轻易折损在绞杀叛乱上。 燕国公也深知其中原因,只盼着皇帝接到战报后,尽快再从神机营加派人手和火器过来。 心里想着事,燕国公心情便不太好,看到和士卒蹲在地上吹水的南圭时,上去就踹了一脚,骂道:“什么时候了,你不去操练,在这乱扯什么?” 南圭吹水吹的正爽,骤然被人踹了一脚,他这暴脾气正要发作,回头一看发现是自己,岳父,瞬间就萎了,想要给自己辩解。 看他这鬼样子燕国公就来气,将他臭骂了一顿,直到南垣过来了才停下。 南垣压着南圭认了错,将他拉到一边,低声问道:“你在这做什么?” “我这不是跟我的兵卒拉近感情吗。”南圭理直气壮地看着他哥,试图美化自己的吹水行为。 南垣气得踹了他几脚,“拉近感情是这样拉近的?谁教你的?再说现在是什么时候了,你只有三郎那么大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