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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54) (第2/3页)
蒋弥双手搭在院门上,平静的目光垂落在程绽瓷白的面庞处,顿了顿还是轻声唤道:陛下。 程绽嘴角微勾,抬眼瞧着蒋弥,许久未见,不请我进去吗。 程绽语气神情间似乎毫无芥蒂,只仿若多年未见的老友一般,既不发怒,也不发狂。 较之曾经那个阴晴不定却好哄的暴君而言,如今站在蒋弥面前笑意盈盈的程绽才叫他有些头疼。 蒋弥点点头,那陛下还请进来吧。 程绽迈步,蒋弥侧身让他进来,垂眼就看见了程绽后脑处滑落下来的几缕长发,没入了他纤瘦苍白的脖颈后方。 好似比着当年,程绽如今瘦的多了。 蒋弥随意的想着,神情淡然的反手关上了木门。 蒋弥领着人落座与堂屋的桌子旁,他坐在程绽对面,为了缓和气氛,蒋弥沏了一壶茶,给程绽倒了一盏的茶水,然后推了过去。 程绽垂首轻笑一声,清浅的眸子瞧着水气氤氲的茶盏,指尖搭在乌黑的木桌上面,这些日子,你过的可还好。 蒋弥愣了一下,心里有点没底,他不知程绽所问何意,但还是斟酌着答道:尚可。 程绽指尖碰了碰滚热的茶壁,使之荡出微微涟漪来。 毕竟你可是妖,过的好是再寻常不过了,我问也是白问。 蒋弥听程绽这么说,不知该怎么答话,于是便礼尚往来的问了一句,那陛下过的可好。 他本以为程绽也会说一句过的还好,两人就先这般寒暄客套一番。 但程绽抬眸瞧了蒋弥一眼,半偏着头,头上挽发的木簪有些歪斜,我过的不太好,如果与你相比的话。 蒋弥:嗯。 他点点头表示明白,但心里无奈更重,这种情景实在是生硬的过分,如果程绽直接冲自己发难,蒋弥还能应付一番,但程绽却只字不提当年的事情,蒋弥也不好先提。 如果非要说的话,蒋弥的确是曾欺骗了程绽。 程绽曲起手肘,指尖撑起额来,长袖滑落下来,露出纤细苍白的臂腕,眸光随意的瞥向远处内间门上挂着的莹润珠帘,连带着远处的柜台上还有着女人所用的翡翠雕花妆匣。 那个妆匣便是越良所用的,里面都是些胭脂水粉。 程绽眸光收回,笑意更深。 如今的你离了龙气,也无大碍吗。 蒋弥: 要不是程绽提起这个,蒋弥都快忘记这茬了,这不过是当初为了旁敲侧击程绽以为会发生些什么事情,随口杜撰出来的,但现在蒋弥又不好说自己是胡说的,只能硬着头皮去圆。 陛下,几年不沾龙气,与我而言并无大碍。 程绽听完,俯身凑向蒋弥,离的更近了些,他眸色渐深,语带笑意的发问,那如今,我身上还有龙气吗,我这个位子还能坐的更长久些吗。 这属实有些把蒋弥给问倒了,他只得斟酌着字句继续撒谎,心里不由得感到歉意,我看不太出来了,也不能断言。 程绽盯了蒋弥一会,笑了起来,笑的身子轻颤,往后仰去。 半晌后,他喟叹道:你总在骗我,当初是为了离开,那现在又是为了什么。 蒋弥: 这么破绽百出的谎言不被察觉才是奇怪,蒋弥也明白现在打太极已经没用了,还不如直接开门见山罢了。 于是蒋弥神情认真的看着程绽,陛下,我的确骗了你,对不起。他语气愈发软和下来,怀带着歉意,意图安抚程绽,陛下心有怨怼也是自然,如今找我若是为了解恨 蒋弥仔细的思索了一下,自己皮糙肉厚,被打一顿不痛不痒的,如果能结束这一切的话嗯,可以接受。 蒋弥便接着道:陛下可以打我。 越良说了那么多模棱两可,暧昧不清的话,蒋弥却从没有想过程绽真的对自己怀揣着什么异样心思。 他只以为程绽千里迢迢的找过来,不过是心有不甘,以求泄恨的。 程绽从蒋弥方才说话的时候,眸光就垂落下来,其间泛着寒,透着冷,像是块坚冰一般,面上本就所剩无几的笑意此时也消失殆尽。 你觉得,我来这里只是为了打你? 蒋弥:? 不是吗,难不成程绽还有其他泄恨的方法吗,他略微不解,神情也有些迟疑。 程绽清浅的眸子此时满是冷然的瞧着蒋弥,额发垂下一缕,衬着瓷白的面庞,指尖在桌面上轻轻叩响,声音暗哑,像是压抑着什么翻滚的情绪。 我以为你是妖,是手眼通天的妖,可以洞察人心,所以才能那么轻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