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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10) (第2/3页)
督导你,提防你,教诲你。 戚九寻思:你还不若老实说,我破坏了你惩恶扬善的大好机会,时刻准备着,折磨我,蹂|躏我,才对。 哗啦!医馆大门被一脚踢开。 有人进来。 第18章 竟无言以怼 门响。 鲤锦门的一众门徒冲入苑内,上官伊吹身着殷红似血的修身长衫,胸口云绣金鲤,鱼儿一般游入戚九的视野。 白式浅动作更为迅捷,早举纸伞,将自己的身形隐遁,警立身侧后小声告诫:注意你的舌头。 入苑的人群分成四四八八,转眼占据了整间药坊,检查了幻彧造成的痕迹,又以白布巻裹尸身,条条摆放一起。 戚九明显感受到来自各方视线的压力,尤其是上官伊吹险些把他身上盯出俩窟窿眼来。 不要告诉我,你会出现在幻彧附近,仅是一种巧合。 戚九合掌一拍:大人英明神武,真的是巧合啊!我是无辜的。 上官伊吹似看不惯他流气,人谓,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仅才半日不见,你的口齿伶俐许多,倘若如此推算,日久后,你怕是要口若悬河,连绵贯日。 呃,竟无言以怼! 戚九呵呵地侧过头去,身边隐遁的白式浅冷瞪他一眼,暗示他快快解决眼前麻烦。 前后夹击。 戚九忍不住摸摸额角汗珠,不由挖空心思遣词造句,今日冒昧,糊涂说要做您的门徒,冲撞了上官大人,但是此次确实是个意外,并非小人故意想插手您鲤锦门的公事。 说着,露出依旧昏沉不醒的东佛,大人请看,小人只是送这伤患入医坊救治,正好碰上坊内诡异,请您明查。 上官伊吹侧目而视,看见东佛光溜溜得躺在床上,无端皱起眉头,从横澜后取出一柄玉屏笛,照着东佛的额头轻一敲。 戚九唤道大人手下留情! 上官伊吹又重手敲了一下。 咚! 玉屏笛尾悬挂的惊鸟,护花二铃嗡嗡相击,自哑铃中荡出缥缈的白波,浅浅钻入东佛的耳洞。 白式浅神色聚寒:方才幻彧外吹笛的是他。一副想凑近观察上官伊吹的姿势。 绝不行! 戚九控制不住抬腿,往蠢蠢欲动的人的白澜屠苏上踩了一脚。 白式浅瞬时鸷酷,瞪他。 你想踹我?你就这般看重这个莫名其妙认识的家伙?上官伊吹更狠瞪他,抄起手里玉屏笛,对准东佛的额头。 咚!咚!咚! 滚滚的白烟旋即钻入东佛的耳洞。 好痛!东佛抱住自己的脑袋,回魂般从床上跳了下来,猴子一般满地打转。 俺的头盖骨,俺的胸,俺的小拇指!哪里都痛,哪里都像被人撕碎了又重合。 白花花得闪来闪去。 穿上衣裳! 有伤风化! 上官伊吹与白式浅不约而同,一脚绷出,把猴子踹回狼藉的被衾中。 戚九目瞪口呆,东佛,你没事吧? 胳膊旋即被上官伊吹用笛子敲了一下,今日的幻彧涉及数条人命,你作为人证,不得滞留在此,现在必须跟着我往鲤锦门走一趟,将事实原委述明清楚。 啊?能入鲤锦门? 大人请先勿恼! 戚九心内万分开心,拱手作揖道能为大人效劳,一直都是小人的荣幸,不过我大哥今夜离奇消失,至今下落不明,所以还请大人允许我先找到大哥。 上官伊吹并未一口否决,招手唤来一个鲤锦卫,由他去寻。 果不其然,鲤锦卫长期接受训练,极快便在药坊内的一个小型幻彧内找见谢墩云。 谢墩云此刻已然精疲力竭,他自翻入围墙后就不自觉进入另一个幻彧,被幻彧中重重叠叠的景物搅得眼花缭乱,险些困死在其中。 戚九主动上前扶他,谢墩云连唠叨的劲也没有剩几分。 上官伊吹命人抬走尸体,又令人架起昏昏软软的谢墩云。 戚九忍不住恳求能否把东佛也带上?他对大人您也是非常有价值的。 来了两个鲤锦卫,用裹尸布将东佛卷裹,扛上随行的马车。 上官伊吹忽然散笑道,话说,你的家当可都带齐? 戚九偷窥白式浅,对方完全不用招呼,自行单足点地,手持纸伞临飞至马车帐顶,盘腿坐下,一副铁心监督自己的决绝模样,赶紧道绝对不敢再耽误大人您的公事。 一行人旋即上路,留下些许数人处理余下事务。 坐上羁押人犯马车,在场的谢墩云与东佛早已经被蒙上面罩,上官伊吹扬手驱走替戚九戴眼罩的鲤锦卫,有意无意地坐在车帘近处。 东方渐亮的曙光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