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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52) (第2/3页)
的。他从不叹气,哪怕每一次牢狱欺侮迎头痛击。 整幢野店在幻印驱使下,如长了腿脚的攀兽,摆动巨大的身量自原野中缓步前行。 一豆火烛亦随之摇曳,灯心草噼里啪啦地随火烨舞。 东佛嫌吵,准备捏了火苗去睡。 二指适才碰着焰心,腕间的邪达娜之环收到某种号令,猛地带着东佛双臂,紧紧扣在桌面,挪移不动。 他的下巴死死抵在桌面上,嘴不能轻易张开,仅能看见手环间火灼一般的咒文通红如魔,淋漓尽致地告诉他:距离你双手被废的机会又添了一笔。 轲摩鳩推开屋门,一身金光辉煌,摇曳星辰,看到东佛贴着桌面堪比烧熟的皮皮虾的蜷缩,不由面露舒心的笑意。 东佛一瞧是他便警惕道,大人,您不催着房子返回咸安圣城,如何到俺这粗人的房里闲晃 轲摩鳩摸摸身上的金链,一身华贵刺得人眼疼。 大家都睡下了,我一个人有点无聊,找你玩玩。 东佛心里感慨自己招谁惹谁了,语气降为可怜巴巴,轲大人,此话一直想跟您表明一下,您能不能重新找一个游戏对象,恁得那么多人里,您总找俺的麻烦!也真是服了。 早说过的,因为你比较耐玩呗,轲摩鳩百无聊赖道,原本吧,有阿官陪我喝酒解闷,如今他有了土包子,我也不便打扰。 所以,突然好寂寞啊~似叹息,原地环视一圈,怎么看也没个干净的地方,落座有困难。 只好搬个小圆凳,用东佛的衣服擦擦干净,始才坐下,直勾勾地盯了他讨饶的脸半晌,从幻印里提出一绺幻丝轻松一结,衍出把精致小刀来,我给你剃胡子吧。 啊啊啊~ 鼎中麋鹿的滋味越发加重了东佛面部的惊恐,别别别开玩笑了,俺俺这脸胡子蓄了许久绝不能剃掉! 轲摩鳩摩拳擦掌道,你不说还好,说了我愈发兴奋起来。二话没说,精致小刀已经抵在了东佛的胡荏中间。 蛮手一刮,侧颜黑密密的胡须中青白立显,留出的肌肤竟如水质的豆腐一般细腻莹白。 东佛不再坚持,惨叫连连道,求求您,只要不刮俺的胡子,俺愿意陪您玩任何游戏! 天一明,途径阮河,谢墩云便抱着半个影子的小婴儿与众人暂别。 他彻夜对照了每个房间留下的包袱,查了一下几个相亲近老郎君提供的线索,知道此人是阮河附近刘庄的富绅,跟上官伊吹言明自己想要把人送还家里。 上官伊吹定然同意,并给他传授鲤锦门分门的对接暗号,命他早回咸安圣城。 谢墩云跟戚九和东佛道了别,戚九的眼睛红红的。 他只好掂了掂系在怀里襁褓,叮嘱对方毋要保管好小铜夜香壶,听花鲤鱼的话。 一派老母亲的恋恋叮咛,自己也忍不住捶戚九一把,应笑着,是男人就别抹酸水,老子他妈又不是跟人私奔了! 戚九窥一眼脸色聚冷的白式浅,没敢吱声。 谢墩云倒是没多管东佛,只觉得这小子遮遮掩掩,满脸胡茬黑的异常,只道他也要听话。 东佛的脸顷刻油绿绿到发毛。 别离众人,野店放下谢墩云,移动着巨大的墙壁奔赴而去,两岸秋至,黄绿斑驳的叶色凄迷,葳蕤草苔转而半枯,与层林一并浸染,天高云淡。 怀里的娃娃吃着拳头,吧唧吧唧,跟啃猪蹄子一般美味,羡慕地咂咂嘴,跟空旷的四下喊道,白疯子,他们且走了,你在哪儿啊? 唤了半晌无人出现。 谢墩云一拍脑袋,妈的,老子被耍了!! 谁会耍你。 义正言辞的声音自背后压来,亦如霁光雪尘中潜藏的桀骜梅香,缕缕然不容玷污。 谢墩云回首,正见白式浅手提纸伞,一段修长风雅的冰冷身姿从挨挨挤挤的矮树丛间冒出,别有一番出淤泥而不染的韵彩。 落英缤纷,时色皆好。 你谢墩云很想说,你为什么不遁形了。 嘴角倒忍不住笑来,露出白得耀人的牙齿。 白式浅道,总打着伞,我也得见见太阳不是 他虽未遁形,但是也未露面。 娟秀着迦迷罗夜昙的素白绫带缠在眼前,恰遮着冰晶一般的眸与高挺的鼻梁。 唯有冷冰冰的唇瓣,露在外面,缭绕着熟悉又远离的音色。 虽然同为男人,谢墩云竟看得有些发痴。 白式浅单手摸了摸挽在长发后的绫结,冷漠哼着,且对不住你了,不是你想找的那张姓白的面貌。 谢墩云一晃神,仿佛从某种琼楼瑶台坠入凡尘,伸二指插插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