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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节 (第1/2页)
蒋鹿衔手一顿,狭长的桃花眼微微眯起,“你再说一遍。” 刚一起床就又被吓又被怼的,江蓠这起床气噌一下就窜了上来。她扬起下巴,理直气壮地说道:“我又没指名道姓,你这么着急对号入座干什么?” 此刻的江蓠像一只怒气冲冲的小学鸡。好像蒋鹿衔再敢逼逼一句,她下一秒就会把红领巾甩到他脸上。 蒋鹿衔忍了忍,最终选择往旁边走两步拉开安全距离。江蓠冷着脸走到梳妆台边,十分用力地拉开椅子,接着又十分用力地坐了下去。 蒋鹿衔对着镜子打领带,慢慢的目光便透过镜子幽幽转到她身上。江蓠正坐在化妆台旁,专心致志地用镊子扣他领带夹上面的钻石。 蒋鹿衔:“……” 他嘴角若有似无地一弯,淡淡问到:“周末有个局,你要不要跟我去?” 这钻石也不知道是用什么粘上去的,跟长在了上面一样。江蓠将它们扔到台面上,有些意兴阑珊:“周日可以,周六我有事。” “要回家?” “赵星泽说我的照片被选中做宣传片的素材,要聊一下细节。” 蒋鹿衔动作一顿,侧过身凉凉看着她,“所以,周六你要去找他。” 他的语气不是疑问,而是带着一种似是而非的顿悟。听起来怪怪的,不是那么舒服。 江蓠耐心地重复了一遍重点:“是去谈宣传片。” 话刚落,一道闷雷乍响。窗外风雨飘摇,树叶翻飞。闪电照射进来转瞬既逝。 蒋鹿衔的脸色也是阴晴不定,“我跟你说过,少跟蒋家人接触。” “赵星泽不一样。” 江蓠的意思是赵星泽姓赵,跟蒋家利益挂不上钩。有些事就算轮到蒋晗身上也轮不到他。而且他们从高中起就是同学,还做过一学期同桌,赵星泽是什么样的人她了解。再说就是一个版权的问题,赵星泽能利用这种小事搞什么动作? 可是这句话在蒋鹿衔耳中就变了味道。有些事藏得深,江蓠看不出来却瞒不过他的眼睛。最重要的是赵星泽知道了不该知道的,免不了会动不该动的心思。 “你挺了解他。”蒋鹿衔阴鸷地勾了勾唇,“那你了解我吗?” 江蓠听见这句话,心中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什么意思?” “赵星泽这个人,我希望你跟他保持距离。” “为什么?” 蒋鹿衔慢条斯理地一颗一颗系上西装纽扣,冷冷吐出一句话:“你如果硬要跟他合作,这将会成为他最后一个作品。” 江蓠不可置信,腾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蒋鹿衔你能不能讲讲道理?” “跟他不需要。” —— 雨下了一上午还没有停下来的趋势。江蓠坐在办公室里喝完了一整壶花茶,心情并没有好多少。 在她的印象中,蒋鹿衔和赵星泽的关系以前算是比较好的,在蒋家人里还能说得上话。现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关系变得这样紧张。 蒋鹿衔在某些程度上可以跟疯子一决高下,所以他说会封杀赵星泽,江蓠真的相信他做的出来。 江蓠离开窗边走回桌旁。沉吟片刻拿起手机给赵星泽发了信息:这周六我不过去了,照片你们重新选吧。 没几秒,电话响了起来。 赵星泽清朗的声音隔着话筒出传了过来:“怎么突然改主意了,我能问问原因吗?” 江蓠坐进皮椅里,疲倦地往后靠去,“工作太忙,我可能分不出心思去做别的。” 赵星泽转身倚在桌边,细细品味这推诿的理由。雨水落在窗上发出清脆的敲打声。他缓缓垂下眼,面无表情的看着地面。 良久,了然地扯了扯嘴角,“既然如此那就算了。以后有的是机会。” 江蓠松了一口气,“不好意思。” 赵星泽听出她略带歉意的语气,轻轻笑了一声:“你用不着感到愧疚。说不定你来了细节没谈成还被我们退稿呢。” “那我岂不是先把自己的面子留住了?” 赵星泽又笑,随即状似不经意地提起一件事:“十一可能要举办同学会,大家都问你这次来不来。” 江蓠抿了抿唇:“到时……再定吧。”她现在已经不敢给出确定答案了。到时候再放鸽子,就坐实了她是个言而无信的人。 赵星泽也不勉强,又聊了几句那天看郄老师发生的小事。笑说道:“你知不知道自己魅力多大,到现在还有同学在打听你的感情问题。” 江蓠和蒋鹿衔结婚的事,除了家人和几个关系近的好友,其他人是不知情的。结婚时蒋鹿衔正忙着蒋氏内部问题,没时间办宴席,所以两人只是领了个证。那会儿蒋鹿衔外忧内患,江蓠也觉得不应该声张,所以一直低调到了现在。 提起这个,江蓠想到参加同学会的场景就头疼起来,“好端端的为什么会说起这件事?” 那天她明明是后去的,为什么还会这么有存在感? 赵星泽顿了顿,眼神幽幽。玩笑般地说道:“因为有人对江小花心存歹念呗。” 江蓠十五岁那年从江镇转到榕城上学。高一年部来了个南方小美女的事传遍了全校,更是因为她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