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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1) (第2/3页)
胡乱弹奏着一首不成调的曲子。 听到房门口的脚步声,他放下琴蹦起来就开始耍嘴皮子:嚯哟,起来了?这不是我们城南睡美人白绩吗? 白绩任他混说,直道:早上有人来吗? 有!梁逢秋一提到这事儿就来气,扬起眉毛就对着白绩比划:早上有个傻逼梆梆梆敲门,我一个喝醉的都爬起来骂人了,你他妈跟聋了一样,生生睡足十二个小时,这合理吗? 白绩: 梁逢秋没听到回答,一抬头就看到睡美男抱臂倚着墙,审视的目光直直摄向自己。 白绩本来就长得有些凌厉,丹凤眼不笑时眼尾的弧度能比刀光更锐,冷气无差别的攻击四周,让人骨颤。 梁逢秋跟白绩有六七年的交情,最懂这位爷说风就是雨的暴脾气,这微表情一看就是不爽了啊? 梁逢秋的嘴巴空张着,没敢发出声音,他仔细回忆,实在没想到自己干了什么事惹怒了这位爷,紧张得润了润下唇,慌张的小眼神不住往白绩身上飞。 总不会是说错了什么吧?他不才开了两次口? 怎么了?梁逢秋结结巴巴。 白绩:敲我家门? 是啊。梁逢秋心里直打鼓,谨慎问道:真吵到你了? 白绩起床气很重,他思忖着他反射弧是不是过长了些,半天了搁这儿发过期的火? 我妈说她请了个补习老师。 早上被你骂走。 梁逢秋: 补习这事,用周雅雯的话说是无心插柳柳成荫。她一直知道邻居的大儿子齐项是丹毓的学生,品学兼优这事儿常被邻里挂嘴边提,周雅雯昨天跟齐太太聊天时随口说到自己儿子也要转到丹毓,谁想齐太太竟提议让两个孩子认识认识。 小齐人聪明,性子又好。你俩认识认识,权当交朋友,不要因为他成绩好就有太大负担,就玩一玩。这么多年了,你身边也就有小梁能说话,到了丹毓,小梁又不能陪着你,多孤单啊。 昨天光顾着高兴,本来打算晚上跟你说的,结果给忘了。 电话里周雅雯是这么解释的,全然一副被天上掉的馅饼砸中脑袋,一时激动晃了神的样子。 但白绩清楚这个忘里或多或少也参杂了些刻意的成分。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周雅雯找了齐项,无非想要给白绩的厌学情绪拨乱反正一下。 都换了个重点高中,总不能换个地方混日子。 中考前,周雅雯就多次提议请家教补补,那时候白绩站在路灯下,两个手插在校服兜里,身体绷得紧紧的,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姿态。 没必要,他说的很决绝,我也不想考什么好学校。 白绩身上带刺,家教来了,他也拒不配合,要不逼退要不辞退。 * 不就骂走一家教吗!梁逢秋松了口气,你都冷暴力逼走多少个了,这回就当兄弟帮你的小忙,或者我帮你去道个歉,咱也礼貌点,礼貌辞退。 白绩冷声说:不一样。 齐项不一样,不能粗暴地逼走。 免费的,纯人情,辞不掉。 就像盛夏屋子里空调被开制热,遥控器还不在自己手上,只能任由热风扑在自己脸上,干受着。 白绩心里清楚,补习是不可能补习的,可偏偏,他今天睡昏了头,任梁逢秋把事儿搞砸了。 齐项要是今天没来最好,自己好歹有个理由反悔,偏偏人家来了,梁逢秋还把人骂走了。 这就理亏了! 要是自己再硬来,周雅雯听到风声,一桩桩事都是自己去欺负人,她不免要拉下脸去道歉。 只能来软的,钝刀子磨人,让齐项生厌,教不下去,最后知难而退,虽说不厚道,但也只能对不起这位齐项老师了。 可重点是白绩硬惯了,软的?他还不太会。 这么想着,他眉头紧皱,把原本就被捻得有些松散的烟给掐成了两段。 在白绩的沉默中,梁逢秋也感受到了一点棘手,之前还敢打趣白绩,这会儿眼力见很足,一口一个白哥。 哪儿不一样啊,白哥?他挑人毛病,我觉得他挺一般的,早上说话我都没听清,普通话不行,辞了! 辞了? 白绩想,他还辞不了,现在得打电话请回来。 他没搭理梁